定国公淡道:“直接开战不可取。方才这些判断只是基于我们的猜测,就算是真的,一旦打仗,他们依然是南诏最精锐的军队,我们一来无力同时迎战两国,二来国库空虚,一旦开战,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若常年陷入战乱,无疑会拖垮雍朝国力,后果不堪设想。”
“割让三座城池也不行,万一所有的判断都是错的,我们失去边关屏障,就等于向南诏敞开了大门,他们的军队很快就会踏破我们的疆土,短则数月,长则两三年,雍朝必危矣。”
“为今之计,还是采取睿王殿下和武王殿下之建议,让太子殿下去解决这件事。”定国公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人是太子得罪的,太子去善后最为妥当,况且皇后娘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臣以为女子都容易心软,只要太子殿下认错态度端正诚恳,能打动南诏长公主,再给出一个让人愿意相信的承诺,臣相信,挽回长公主的心不在话下。”
皇帝心里清楚,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城池不可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仗不能打,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来支撑。
但南诏不依不饶……
皇帝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裴子琰:“太子,你有什么想法?”
“儿臣……”裴子琰低着头,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干涩得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似的,“儿臣愿意用最大的诚意,去换取倾雪的原谅。”
皇帝面露欣慰之色:“既然如此,你先过去跟她谈谈,注意自己的态度,一切以大局为重。”
“儿臣遵旨。”裴子琰行了礼,转身离开。
立太子那日,他有多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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