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已经越来越近，甚至已经架起云梯，开始往上爬了，马隆不由心急地催促道。
他要是再耽误下去，敌人就该爬到城墙之上了。
「放箭！」文天祥紧握拳头，甚至是指甲都已经切进了自己的肉里，但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用尽一切力气嘶吼出声，但马龙分明能够听出，文天祥这嘶吼之中深处的绝望。
都说武人见惯了沙场，见惯了生死，这心中早已坚硬如铁了！
只是，王孝杰不敢下的决定，马隆也不敢下的决定，可是，作为文人的文天祥却偏偏能够下得出来。
有的时候，文人的狠辣可是远远超过武人。
然而，驱民攻城，这不仅仅只是需要你狠下心放箭就可以解决的，这类手段打击最严重的，还是将士们的军心。
都是凉州儿郎，底下那些被胁迫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们的故老亲朋，甚至是叔侄兄弟。
就算是他们听从将领的命令放箭了，可是，他们的士气这个时候又该衰落到什么程度？
这个时候，就算是文天祥，再怎么以身作则，英勇奋战，但是，却依旧无法像之前那样彻底调动起将士们的士气。就算是能够短暂掉回升起来，但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士气也会再一次掉落下去。
被射杀的百姓越来越多，将士们的心情也随之变得麻木和绝望，而夹杂在这些百姓之中的元蒙士兵，也开始一点点的登上了城墙，直到城墙之上的元蒙士兵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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