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也并不好过。他每一次动作,胸口那条又深又长的伤口就会大量出血,愈合速度也会变得非常慢。血液甚至从他的嘴角渗出来,完全不能控制。
“蝙蝠侠一定还在……还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他喃喃自语道,“我必须要找到他,否则,那个疯子……”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咆哮声回荡在房间里,“他不应该、他不能……”
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不断敲击着大脑。狂笑之蝠第一次意识到,当疼痛达到极致时,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痛苦,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破土而出。在那时,你总是期盼着会有一个猛烈的爆发时刻来结束这一切痛苦,但实际上永远不会有这么个时刻。从刚受伤到痊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当下能够承受的最极致的痛苦。
胸口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回想起几小时前,那个疯子差点把他切成两半的可怕经历。
几小时前,老城区的一家印刷厂里,锈迹斑驳的大门被推开。夜雨来临之前的一道闪电,把苍白之人的影子拍在地上。低沉又邪恶的笑声回荡着。
骨瘦如柴的身影走近了报纸印刷的车间里,拐了个弯,来到了样刊存放的档案室。苍白的手指从抽屉的缝隙里取出一张又一张旧年的报纸,直到找到了一张印着韦恩夫妇死讯的旧报纸。
“哈哈。”他说,“蝙蝠侠又变成孤儿了,多么出人意料啊……不过,这个埃里奥特是哪儿来的?”
忽然,细微的风声传来。狂笑之蝠猛然回头,但却好像只是呼啸在街头的风吹进了窗子里。他再次转头看向报纸,细瘦的手指轻轻卷起报纸的边缘。
天花板上的铁架发出“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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