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痒……
我无法忍受了,我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甚至是狂乱,一种可怕的愤怒萦绕在我的心头——你到底为什么要痒?我处理的还不够及时吗?你为什么非得在这时候给我添麻烦?我还不够悲惨吗?!
半梦半醒之间,我的意识狂乱的撕扯着一切,我是被小动物的尖叫声叫醒的,当再醒来时,又是一地沾着血和肌肉组织碎片的绷带。
而当我看到我的手臂的时候,我开始疯狂的呕吐。
那伤口现在的样子太令人恶心了,我另一只手上的鲜血说明我刚才不但解开了绷带,还在疯狂的抓挠着它,让我之前涂上去的药液,已经干涸和还未凝结的血液,抓挠产生的肉沫糊成一团。
我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恶心。
我感觉自己被摁住了胸口,被固定在地上不能动弹,头上是地铁天花板翘起的铁片和深色的铁锈。
而当我转头时,我发现那种固定住我的粘液正是从我手臂上的伤口当中分泌出来的,而那些差点落到我嘴里的虫子,也正是我从胃袋当中呕出来的。
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出来了。
这种可怕的念头出现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上下更多地方痛了起来,仿佛有尖锐的钩足刺破我的皮肤,我成了正被突破的蛹,被撕扯出空洞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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