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克拉克发出了一声恍然大悟的音节,然后指着屏幕说:“刚刚席勒把红酒弄到了领带上,其实是他故意想要结束这场对话?”
“没错,这正是我们遵守礼仪的目的所在,我们可以不必无礼的对对方说,‘我不想和你谈话了,请你立刻离开’,而是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来表达我们现在应该暂时分开。”
在场的几个出身平凡的普通人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而布鲁斯则开口道:“这是上流阶层保持他们与穷人阶级分隔的办法,创造一套底层人无法接触甚至根本不能想象的礼仪,来阻止那些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
“听起来很邪恶。”巴里撇了撇嘴说。
布鲁斯还没等开口,克拉克就若有所思的说:“好像每个圈子都是这样,我爸爸去参加农场组的聚会的时候,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都和往日不同。”
“他其实不是个特别粗野的村夫,喜欢关注国际时事,读了很多书,甚至还有农学的硕士学位,他也很尊重我妈妈,凡事都会考虑她的意见。”
“但在聚会中他就表现的像那些世代传承的农场主家庭中的男主人一样,豪爽狂放,甚至略带野蛮,大男子主义,还喜欢甩他的嘴唇,就像这样。”
克拉克做了个怪模怪样的鬼脸,几人都笑了起来,杰森用一只手撑住脸说:“这也不是完全的坏事,每个帮派都要有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暗号,甚至是眼神和脸色,除了能在关键时刻传递信息以外,也会让我们有种安全感,就好像有了很多‘自己人’。”
“保守同一个秘密是最好的结盟方式。“哈莉开口说道:“遵守同一套礼仪也是同样。”
“显然,这位马奇先生,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说:“他不是故意摆谱,或有意保留自己的个性,而是不懂,但还想装。”
“其实每个圈子里都不乏特立独行但又能混得下去的人。”布鲁斯把眼神落在了康斯坦丁的脸上说:“但个性和愚蠢是有区别的,你得先当个聪明人,才能当个怪人,不然看起来除了古怪之外,格外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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