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深吸了一口气说:“后来,我知道,他们是通过报刊和报纸进行交流的,席勒为了消灭他们交流的痕迹,也消灭了我的线索。”
布鲁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前,戴维斯一边输入密码一边说:“你们说要见席勒教授,我就让人提前把他运送到这边来了,虽然他刚做完手术,几乎没有行动能力,但是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最好还是不要和他进行肢体接触。”
说完,厚厚的大门打开,里面是一间封闭的房间,依旧只有吊在天花板上的灯泡和一把椅子。
席勒依旧被拘束在椅子上,只不过因为伤口还没好,他并没有穿拘束衣,而是穿了一件普通的囚服,双手固定在扶手上,脖子固定在椅背上。
门打开的时候布鲁斯挑了一下眉,因为肉眼可见的是,席勒的状态很差,失血过多造成的面色苍白和恢复期带来的憔悴,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
阿曼达看着布鲁斯的表情,现在她确定,布鲁斯好像真的没有打算把席勒救出去,因为布鲁斯既没有表现的非常愤怒,也没有悲伤和难过。
“教授,我们又见面了。”布鲁斯平静的说。
席勒完全不看他,而布鲁斯却自顾自的走到了席勒的面前,然后又绕到了他的背后,但因为囚服的遮掩,只能看到后颈上伤口缝合的痕迹,但这也足够布鲁斯判断出,席勒伤的很重。
“与您分别的这么多天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布鲁斯在房间中缓缓踱步,然后接着开口说:“您的这一连串举动,到底是想让我明白什么?”
“当然,答案可能有很多,比如让我明白,不要轻易陷入斯德哥尔摩情结当中,比如让我相信,病态必然与我共存,永远无法摆脱,只能选择接受。”
“还比如,让我更为深刻的理解您以前说过的那句话,那就是只有罪犯才能对付罪犯,或者也可以说,我必须先承认自己是个罪犯,并去理解罪犯,才能对付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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