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摇了摇头说:“如果你希望治疗过程由你来主导,那么你要做的,不是向我提问题,而是表达你对于某件事的困惑,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你可以说说,让你产生这个疑惑的逻辑,比如,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吃苹果,那你可以说说,你发生的与苹果有关的事,你是从什么时候接触苹果的?什么时候第一次对苹果产生厌恶?吃了苹果之后,你的味觉有什么样的感受?”
“或者,你也可以从情绪出发,向我输出你对于苹果的激烈的厌恶情绪,不管是辱骂、哭泣,还是反复描述你所经历的焦虑和难过,都可以。”
席勒伸出双手在面前展开,然后说:“心理治疗不是让你来寻求真理的,心理医生没办法给你一个客观上的正确答桉。”
“你来这里是寻找理解的,我帮助你理解自己,也让你去理解,心理医生理解了你,并愿意帮助你。”
“如果非要说,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那些人的,那或许,是我母亲死的那天。”瓦伦汀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我父亲,他经常跟着工程队东跑西跑,回家的时候,也只是不断的抱怨工作忙、物价高。”
“他并不关心我和我的母亲,他对我全部的教育,就是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不耐烦的把我赶开,或者,对我冒犯了他的行为施以拳脚。”
“你父亲有家暴的行为?”席勒问道。
“那个时候,人们没有这样的概念。”瓦伦汀回答道:“儿子是父亲的财产,如果我被他揍了,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好。”
“那个时候,我唯一的爱好就是吃东西,每天去买廉价的面包、黄油和奶制品吃个不停,在他死之前,我的体型已经远超同龄孩子,因此根本就没有朋友。”
“你为你父亲的死而感到悲伤吗?”席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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