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寡妇恨上是件非常恐怖的事,就像在丛林里被一只剧毒的蜘蛛盯上。即使还没有被咬,也让人发自内心地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可巴基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反应也不正常。他知道自己也可能是病了或是疯了,但是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放松,感觉这一刻的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提琴声都变得轻快了。
然后无数回忆不可遏制地翻涌起来。他脑子里年轻的娜塔莎的画面多得可以拍一部电影,每一帧都不能和眼前的娜塔莎重合,甚至不能和另一些画面里的她自己重合。但巴基还是回忆得入了迷。
“要一份这个。”巴基指着菜单说,“再来一份这个。对了,牛排不要放黑胡椒,焗扇贝的奶酪少放一些。再来一份鹅肝……”
巴基林林总总地点了很多的菜。当两杯餐前酒被摆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他主动开了口:“好久不见,娜塔莎。自从咱们两个重新在美国相遇之后,还没好好叙叙旧呢。”
“原来你是来叙旧的?你说你是为了找我讨论史蒂夫生日的事,我才来的。”
赤裸裸的挑衅。巴基在心里想。在属于两个人的约会时间里,故意提起第三个男人,哪怕他已婚已育,而且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战友,这也是一种挑衅。
“是的,我本来是想聊聊史蒂夫的。100周岁是个很不错的日子,我想我们都是真心想要为他庆祝。但是在刚才看到你之后,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我们更应该谈谈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娜塔莎微微低头,用细长的手指摩挲着餐前酒的高脚杯的杯柄。那双通常只与扳机亲密接触的手白皙的皮肤下冷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巴基非常清楚地记得这双手的指尖剖开伤口的肌肉触碰到他的动脉的感觉。
“我以为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娜塔莎说,“我接受了那个结果,你也没有反对。这代表着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你知道那不能算数,娜塔莎。我接受了改造和洗脑。他们动摇了我的意志,改变了我的想法,为我凭空添上了不得不坚持的东西,而我也正是因为这东西,才和你产生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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