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还好你没事。”另一双手把他搂进了怀里,玛利亚带着哭腔的语调说:“还好你没事,小托尼,上帝保佑……”
斯塔克的理智逐渐回归,记忆也随之回到了他的大脑,然后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那一晚某些记忆片段带来的彻骨冰凉让他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霍华德明显是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张了张嘴说:“别害怕,托尼,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你已经醒过来了,爸爸妈妈都在你身边,没什么可怕的。”
是的,没什么可怕的,成年人怎么会被噩梦吓到呢?但斯塔克还是紧紧地抓住了玛利亚的手,正因为他是成年人,他才知道那不是个噩梦。
那是……席勒?
或许也不是他,但至少是一部分的他,那个穿着血色衣服的男孩是席勒生命中的某个时刻。
斯塔克开始忍不住的发抖。
他觉得充斥自己内心的情绪不是害怕,他甚至无法找出一个词汇来形容这种情绪。
他感到恐惧,但恐惧也并非来源于他目睹的残忍手段,斯塔克只是在想,席勒生命中的哪个时刻造就了他这样的残忍?
如果一定要深入探索,这种情绪大概是一种绝望——即使这个在他和娜塔莎看来都足够绝望的过往,也依旧是席勒编出来的。
但他编造这个故事的目的不是为了故作悲惨,而是恰恰相反的,为了掩盖某些能够完全将斯塔克一类人彻底击溃的残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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