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意味着伱没醉。”
“的确。”康斯坦丁没有否认,身子歪向一侧,描摹着视野之内的尸山血海,多巴胺冲刷着大脑,把不多的理智推向悬崖边缘。
不是酒精,不是药物,但却比它们更令人着迷。
康斯坦丁并非孤独症患者,他有丰富的情感——以一种人类漫长进化史般的资历,比现代医学更早了成千上万年操纵着人类。
“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太好了。”
康斯坦丁看到席勒笑了笑,然后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他的身体不再有毒瘾,精神上戒断了药物,所以席勒需要他对一种新的东西上瘾。
从席勒的职业来看,康斯坦丁清楚那会是什么东西,并且在此刻他清楚地感觉到那种从每一条骨头缝里涌出来的饥渴。
“已经晚了。”
康斯坦丁垂下头,任由自己靠向椅子的一侧,这一边的肩膀斜斜的高耸着刺出去,好像一块被吊在钩子上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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