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伊甸园杀手很出名?”
“没有小丑出名。可惜蝙蝠侠不在哥谭,小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否则模仿他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伊甸园杀手也不错,最近他挺火的。如果你们把我当成他然后审判我,他们出台的那一个愚蠢的法案大概会被半个美国的人看到,他们的下场也是——这样所有人在侵占自然保护区和伤害植物的时候都得掂量掂量。”
无懈可击的理由。娜塔莎想到。如果对方真是一个这样狂热的植物保护主义者,那会这么做倒是也不奇怪。可是娜塔莎总觉得哪里不对。
案件的细节在娜塔莎脑子里徘徊,但她确实并不是什么很高明的侦探,这些混乱琐碎的线索并没能组成有用的信息。娜塔莎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过载。
“你……”娜塔莎吐出一个音节,但半晌之后,又沉默了下去。她盯着毒藤女的眼睛,开始期望自己有读心术,或者是像席勒那种精神分析也好。可是显然她并没有此类天赋,盯了半天也还是大脑一片空白。
想到读心术就想到席勒,想到席勒就想到席勒那天说的话。娜塔莎觉得更头疼了,但是那些话如同魔音贯耳,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
她心里有一块伟大的墓碑——不是任何具体的人,甚至不是任何具体的国家。原本并不那么清晰,但是自她从美国特工机构手里拿到第一笔报酬之后,她就在墓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任由自己80%的心脏一起入土。
剩下的20%就算全心全意给了谁,也实在称不得什么很拿得出手的礼物。她早已不能像20岁时那样毫无保留的爱上一个人,而她的追求者就像是在步入一个用她灵魂中的悲剧所搭建出的华丽的陷阱。而将这些充满使命感的好人推出陷阱的方式,就是利用美貌迷惑他们,然后把一切停留在肉体欲望的层面。
对于娜塔莎来说,这称不上是十分愉快的体验,因为她总是能从他们已经把情欲燃烧到尽头的眼睛里读出来一种更深刻的渴望。有时她真的会感到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你们不能肤浅一点?!”
娜塔莎略微回神,又想起了案件和目前的处境。她忽然意识到,帕米拉·艾斯利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他们不是最爱自己,也不是最爱别人,而是爱着一种抽象的、不可触及的东西,或许会是保护植物?
虽然不知道这种观念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娜塔莎尊重有信仰的人。而她与毒藤女的不同之处在于:她心中的理想已变成一座墓碑,可毒藤女正值狂热。
自己狂热的年代里,可不只为理想杀了一个人。那么毒藤女做这些是完全合理的。而考虑到她的信仰比较极端,会想要通过杀戮来昭告天下,预防可能到来的植物伤害案件,也实属正常。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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