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下巴想了半天,魏广德觉得自己算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成守节自然没想过要做清官,不过他毕竟入仕时间短,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还是低估了官场的险恶。
分田地的时候,估计大家说的很好,可在要缴银子的时候,面对白花花的银子,他们又动心了。
不过成守节比较保守,对于严家账目上的东西,他不愿意动,因为账册最后都要送京城去的,对这些东西出手,他难保善终。
其实,那些人眼里,成守节不过就是最后的替罪羊。
只要成守节坚持不住把银子分掉,以后出事儿就只往他身上推,自己和此事切割的干干净净。
成守节应该也是看出他们的险恶用心,所以抢先出手,那把账上的东西报到京城来。
至于最后,这些银子能不能追回来是一回事,可也把自己摘干净了。
“成守节也是聪明人啊。”
魏广德又感叹一句。
奏疏里的文字,他可记得清楚,通篇都没有说到这些银子的情况,是在各地严家的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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