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一天,各房同考官和主考官齐聚一堂,从第十九名起——即各房的第二名——将试卷号码填入草榜中。
草榜上填的只有考卷的号码,可对应不到人名。
填好后放让外廉官将这些号码对应的原本墨卷送进,然后再锁起门来,将朱卷和墨卷一一对号,经查无误,则将朱卷和墨卷捆起封存储于堂中,待明日正式填榜。
在这个时候,其实考生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因为哪些人会上榜,哪些人会落榜,在这一天后就被确定下来,第二天正式的填榜反而意义不大。
时间悄然来到了二月二十七日,本来只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中午在大堂吃饭的时候,魏广德就听到有九江举子说道:“今天会试榜单出来了,礼部已经奏报天子,按最低数量取,三百个名额,应该这两天就要放榜。”
话传进魏广德的耳朵里,魏广德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是什么心理。
很快,也就是两天时间,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说话的人魏广德认识,叫王佳士,嘉靖二十五年的举人,已经连续考了三场会试了,现在是第四次参加会试。
人已经过了四十,按现在的说法,要是这次再考不上,估计他也不会参加三十八的会试了,怕是只能走吏部授官这条路。
这两年和在京的江西籍官员走动比较多,怕是也在为此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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