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那深不见底的海水下,随时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同样会频繁地、依赖性地看向陈二柱,只有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安稳气息,她才敢稍微喘口气。
沈清鸢则坐在船尾,背脊挺得笔直,努力维持着清冷自持的姿态。
但她微微抿紧的唇线和偶尔轻蹙的秀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的目光更多是落在陈二柱身上,带着探究,也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逐渐加深的信赖。
她心中思忖:“若非有他在此,以我等之力,陷于此等绝地,恐怕早已心神崩溃,或遭不测……”
“前途未卜,吉凶难料,如今也只能倚仗他了。”
齐轩坐在船头,负责观察前方,但他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缩着脖子,眼神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握着船桨的手心全是冷汗。
时间在这种极致的压抑和寂静中,仿佛被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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