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义也不隐瞒,老实答道:“侄儿拜了叶师傅为师,学习咏春拳法,昨夜练了一整夜的拳。”
马声一时哑然,不知道说啥好。
本想责骂他几句,教他多读圣贤书,将来考取功名。但想想现在山东的形势,功名什么的只怕也未必有机会考了,学拳说不定还能保得一条性命,于是长叹了一声,不废话了。
下人牵了马来,吴加亮翻身上马,抱了抱拳,扬长而去。
马声轻叹了一声,立即下令道:“召集家丁、佃户、乡勇,串联各村里长甲长,咱们也得动起来了。”
管事上前一步,低声道:“县城那边?”
马声道:“新来的官儿全是废物,不必理会他们,俺们自己干自己的,他们不敢出来啰嗦。”
马从义小小年龄,却能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忍不住问道:“四叔,咱们越过朝廷行事,算不算是乱了纲理伦常呀?”
马声知道侄儿是神童,和他说话不可像对普通小孩那样轻视糊弄,居然还会向他解释:“金贼上一次来,将朝廷彻底打怕了,现在的官儿个个都是来混的,他们随时打定了主意南逃,或者三年任期满了就调去南方,哪管咱们本地人的死活。”
马声长叹道:“纲理这两个字,在这胶东半岛已经没了,现在咱们只剩下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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