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公。”叶义问对虞允文伸了伸手。
虞允文上前几步,躬身一礼:“叶相公请吩咐。”
叶义问艰难拿起枕边的一封文书,并且递了出去:“这是老夫的告罪文书,也是遗奏,还请虞相公呈给官家。这次隐瞒朝廷,全是我一人贪权之过,与他人无关。”
见张浚扫了一眼文书封皮,叶义问摇头笑道:“张相公,这封文书里,有我弹劾你的言语,就不给你看了。”
张浚闻言拂袖转身。
虞允文连忙接过文书,点头说道:“我会将其呈给陛下,一定不会污了叶相公的身后名。”
叶义问摇头,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虞相公,我都到了这般境地,哪还想着什么身后名。正如陆务观给那张荣的绝命诗所言,死去元知万事空啊。”
“这国家局面,就要靠你维持,真的是苦了你了。”
“北边局势复杂,做事的时候要慎之又慎,不只是对金贼,对山东也是如此。”
“大宋自有体统在此,只要将刘大郎纳入体统,就不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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