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山东这幅遍布草台班子的模样,也就无所谓这种小事了。
酒足饭饱之后,父子三人在书房中饮茶论事。
“大郎,你此番最为凶险,靖难大军是山东的立身之本,若是大战开始,你总还是要上一线的。”
罗慎言笑道:“那也是两年之后了,待到民生与军力恢复之后,方才会再有大战。”
罗谷子放下茶盏,摇头叹气:“这是魏公与刘大郎安抚下边的说法,咱们是希望有两年时间来恢复气力的。可难道去年咱们就不是这般想的吗?”
“咱们想要安生过日子,金国宋国不见得这么想,更何况如今宋国皇帝初立,金国又分为东西两个,谁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动作,若是到了时机,咱们不动也得动了。”
罗慎言表情肃然,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身为主力野战军的统制官,大战一起,他不顶上去还有谁能顶上去?
面对父亲与二弟,罗慎言甚至连豪言壮语都不敢放一句。
大丈夫临阵斗死,寻常事尔,这话说给袍泽听还可以,说给亲人听,就平白让他们担忧了。
“父亲,不说我了,二郎这番又有什么差事?可是要正式进入仕途?”罗慎言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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