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三!带着愿意走的人,跟着孟三郎撤走!”李道当即对着亲卫大声命令道。
“将军,俺……”打着赤膊的朱阿三刚说了一句,就被李道打断。
“跟金贼拼命,早晚会死的。”李道笑着说道:“无非是老夫先走一步而已。老夫老了,已经杀不动金贼了。你们听从孟佛陀的命令,努力杀贼,若是到了下边,你们每人没有两颗人头交账,老夫可是要打你们军棍的!”
“统制……”奋战许久却只有血而无泪汉子们,在此刻泣不成声。
“……走!”朱阿三牙都要咬碎了,这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说罢,朱阿三带头走下了旗舰。
旗舰上的将士中,有人站立不动,也有人跟随朱阿三放下小船,沿着孟佛陀打开的通路向北离去。
没有人说一句话,也没有人笑话谁。
程婴杵臼月照西乡,无论是决死的人,还是活下去的人,所有人都不容易。
孟佛陀最后方才走下旗舰,回望自家将军,拱手说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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