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仆散高翰与李仲先两名行军猛安望着六安的城墙,气得直嘬牙花。
护城河已经被填平,而城墙上厮杀正酣,无数签军被驱赶着从城墙的东南两面攻城,他们身上甲胄不全,头顶连个皮兜都没有,却在督战队的驱使下,或推着冲车,或扛着木梯,哭号着向城墙冲来。
随后就被滚木雷石箭雨扫倒一片。
城头上的宋军可不会因为对方之前也是同袍而手下留情,伥鬼活着的时候还是人呢,也没见哪个得道高人会网开一面。
攻城已经攻了一上午,签军如同潮水般涌上去,又如同潮水般退了下来,督战队虽砍杀无数也无法止住颓势。
仆散高翰与李仲先越来越气,他俩来之前可没有想到这破地方竟然这么难打。
这些宋军的骨头也太硬了!
两人对宋国的脑回路十分不理解,这种扎手点子你不放在边境,你放在这种大后方,脑袋有坑吗?
“报!”一名身后背着小旗的金军飞奔而来,见到了仆散高翰后一勒马,高声说道:“陆丞托俺来报,说儿郎疲累,想要休憩半日。”
“放屁!”仆散高翰还没有说话,李仲先破口大骂:“两万军卒蚁附攻城,你告诉我半日就轮了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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