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原本已然心灰意冷了却残生,不意于天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真乃泼天之喜。”那名老者拱手说道:“太尉率神武之军……”
“行了行了……”刘淮从大厅中的笸箩中拿出一摞面饼,对着李孟光挥了挥手:“巢县沦陷的几日,你是如何躲过金贼的?”
“老朽藏在城外的农舍中,金贼来扫荡过几次,老朽的儿子,儿媳……呜呜……”李孟光还没有说完,眼泪就扑簌而下。
刘淮吃了一口酱菜,吃了一口面饼,将目光投向龚二川。
龚二奇点了点头,示意李孟光没有撒谎。
“李县丞……你听我等的口音就知道,我们靖难大军大多是山东义军出身,不是淮南乡党,即便有些许功劳,想要稳定人心,终究还需要费些手脚。所以既然你没有从贼,巢县民政你得担起来。”刘淮吹了吹热粥上的浮沫,淡淡的说道。
“是……是……”李孟光一边哭一边点头。
见到如此,刘淮也只能感叹:“李县丞,莫要哭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金贼南来,多少妻子儿女死于非命?哭能哭得过来吗?咱们这些活着的人所能做的,也只能为这些枉死之人报仇而已。”
“金贼还会再来,到时还需要县丞保证民力物资。且用心去做,勿要让此等惨事再发生在巢县。”
李孟光抹了抹眼泪,对刘淮行了一礼,后退离开。
刘淮对蓝君皓扬了扬头,蓝君皓会意,也紧随着李孟光而去。这种情况下,作为大户的蓝家说话要比县丞更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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