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盛统制用血洗刷了自己的错处,到了下面,我也没法再骂他两句。”吕元化垂下了脑袋:“两位弟兄,还有老陈,我不怪你们,因为终究是我走错了路。你们既然走到正道上,千万要以我为戒。若将来事有不谐,惟死而已!”
蓝君皓目光复杂,龚二川却是直肠子,直接向刘淮求情道:“太尉,不如将吕元化贬为一排头兵,让他与金贼血战……”
“莫要说了,我杀掉了抗金义民,杀掉了县丞县尉,若是我能活,如何对得起他们?”吕元化摇了摇头:“若两位兄弟有心,将我的头发与我葬在一起,我不想用这幅蛮夷样子去见列祖列宗。”
蓝君皓点了点头。
“太尉,你是有本事的人,听我一句劝,东关是淮西锁钥,自西南巢湖南侧到东北的全椒二百里之间全是山地,只有这一条道可供大军通过。淮南西路最为富庶的庐州若想为和州输送粮草,若不想绕行三四百里,就必须走裕溪,就必然会过东关!”
这个时代,含山到巢县的道路并不是那么通畅,途中丘陵不断,走个数千人还可以,数万大军想通过这四十里的山路必然会付出大量的非战斗减员,尤其金军中骑兵为多,走这条路就是自讨苦吃。
最为通畅的道路正是吕元化所说的沿着裕溪自东关至巢县的一线。
“所以太尉,东关可是万万不可弃的!”吕元化满脸哀求。
这名降将一步错步步错,荣誉丧尽众叛亲离,他在死之前也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了。
若不能听刘淮一声保证,吕元化死也不会瞑目的。
“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再让东关百姓丧于敌手!”刘淮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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