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庭湖水军已经被全部动员起来,除了踏桨的水手已经登船之外,还有千余将士汇聚在校场上,正在听从指挥列队。
“诸位,我告诉你们,今日不再是佯攻,而是要与金贼决死!”在围拢而来的近千军士之前,李道大声说道:“你们若有想退之人,可到王副统制处领一份盘缠,自会给你放军文书。老夫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逼迫!”
“统制!”统领官孟佛陀望着高台上几大箱银子问道:“俺们走了你咋办?干脆跟俺回家养老吧!”
“老夫在中军大帐中告诉虞相公和李太尉,要与金贼决一死战。拉出去的屎难道还能坐回去?”李道满不在乎的挥手说道:“剩下十条船,我就带着十条去杀金狗;剩下一条船我就带着一条船去;剩下老夫一人,老夫就自己摇着舟子去。”
“老夫还就真不信了,少了你个孟屠户,就得吃带毛的猪!”
“那统制说这话就把俺们当外人了。”孟佛陀笑道:“多年生死情谊,统制想把俺们抛开独自立大功,这哪行?”
“立个狗屁功!”李道怒骂:“孟老三!你耳朵里塞猪毛了!”
“那就更不能抛下统制了。”孟佛陀摊手说道:“有福的时候同享,有难的时候散伙,那俺不就成狗卵子了吗?”
“那你待怎样?”
“俺们的意思从来都很明白。”另一名统领官邓彦接口说道:“若是统制平日待俺们不好,功劳统制独享,送死让俺们去,俺们自然要与统制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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