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脱下了身上的旧皮甲:“正是尸臭,采石镇被金贼屠了一遍,老夫到的时候,尸首已经被收拢起来,却是没有掩埋,虽然冬日气温低,却已经发臭了。
现在老夫已经将大多数尸首合葬,气味却是一时间消不了。”
时俊扶刀侍立在虞允文身侧,犹如一个带刀侍卫一般。
刘淮闻言也只能点头叹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兵灾兵灾,受灾的终究还是百姓。”
虞允文同样叹气,随即挥手说道:“不说这个了,大郎,老夫只是个能纸上谈兵的文人,你且说说,接下来该如何作战?”
刘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虞舍人可曾召集军官召开军议,与诸位将官商议该如何去作战吗?”
虞允文点头:“有的,除了身侧的时统制,还有王琪、张振、戴皋、盛新四名统制官,手下各自大略有一千兵马。却都是淮西溃兵,士气低落。前日老夫还想要召集熟识水性的军士,从上游放火船以烧掉浮桥,诸将都因为士气低落而搪塞过去,并没有成行。
大郎,金贼占据了这条浮桥,相当于将一把刀子扎在了大宋腹部,只要再向前一些,大宋就危在旦夕了,不可不拔除。”
刘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虞舍人,还好因为士气低落没有成行,至今没有毁掉浮桥,否则现在局势就彻底难救了。”
虞允文原本在整理长髯,听闻此言,手一哆嗦,直接拽下来数根胡须,疼得嘴角不自觉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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