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饭食十分简单,除了炊饼咸菜管够,也就多了一大盆咸肉汤,一坛子酒而已。
魏如君先是给几个大男人都盛好肉汤,复又坐回自己位置上,端起碗来,轻轻吸了一口,随即则是皱起了眉头:“唉,兄长出征,照理说应该做些好点的吃食,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是到了冬日,没有新鲜时蔬,只能吃这些了。”
刘淮笑道:“有酒有肉有咸菜,还有白面炊饼,这日子简直是神仙过的,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魏昌低头喝了一口肉汤,皱眉说道:“阿姐,这肉干腌制的时候已经放了许多盐,现在你这肉汤也放了些盐,现在这味道就如同刚刚洗劫了海州盐场一般,真……”
魏如君原本听着刘淮说话,脸上还带着笑意,此时听闻魏昌挑事,当即柳眉倒竖:“你爱吃不吃,觉得咸就多吃炊饼!”
魏昌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了。
魏胜只是抚须而笑,随即却是叹了口气:“开饭。”
魏胜的家教还是比较严的,最起码食不言寝不语还是能做到的,几人只是低头吃饭,并不再言语。
然而,在吃饭的过程中,魏如君抬头看到即将南下的刘淮与魏昌,又看了看需要留守山东的魏胜与魏郊。
哪怕北伐时都没有分开的一家人,竟然要在此时天南海北,各自一方。兵凶战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更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相见,不由得悲从中来,微微啜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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