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难还没有来临之前,他家有数十亩地,有妻儿老小,还有个大院子。所谓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如今全完了,熟地全都被换成了荒地,家中男子也被征调成了签军,到两淮为完颜亮作马前卒。
不知道全家老小守着数十亩荒地该如何过活,父亲母亲还好吗?儿子女儿是否长大成人?妻子又是不是忍不住艰苦而改嫁了?
“爹,娘,阿月……”那名俘虏念着几个名字,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跄着向前跑去。
“不能停……不能停……俺要活着回去见他们……俺要活着回去见他们!!!”
抱着如此信念,男子朝着河的反方向奔跑。他其实不知道他究竟上的是哪边的岸,此时他也不想搞懂了,只是跑,不断的跑。
寒风冻结了被鞭打出的血液,却又在奔跑中与飘落的雪花融在一起,顺着脸颊流到了眼睛之中,让这名男子眼前血红一片。
不知跑了多久,也许是半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男子却发现眼中出现了几处火光。
男子的思维几乎已经停滞,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代表的是什么,直到隆隆马蹄声传到耳边时,男子才面露惊恐,想要躲避。
“唉唉唉……看路!你要作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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