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闵在望楼上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被堆成小丘的首级,复又看着辕门上那具残破不堪的尸首,在寒风中沉默不语。
听着身边木梯的声音,成闵转头看去,只见毕再遇顶着一个不太合适的头盔爬了上来。
“你父亲去小营了?”成闵沉声问道。
“禀太尉,大人已经出营。”毕再遇毕恭毕敬的说道。
无论如何,毕进与余飞英所率的光州军在六安曾经并肩作战过,有一份香火之情,此时派他去安抚光州旧部正合时宜。
成闵转头继续望向金军大营,良久之后问道:“德卿,你给老夫撂一句实在话,你现在害怕吗?”
“小子不怕,只有怒和悲!”毕再遇朗声回答道。
“余叔临阵斗死,丈夫横尸沙场谁也怨不得,然而金贼竟然如此折辱尸体,与禽兽何异?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何来怕这一说?”
成闵闻言摇头苦笑:“若我军两万人都有你这孺子一般的志气,这场仗就好打许多了。”
毕再遇闻言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了下来,也不顾成闵的搀扶,重重的叩首几次,朗声说道:“太尉,小子也知士气可鼓不可泄,只求一支精兵,出寨厮杀一阵,收敛袍泽之首级!”
“小子,老夫不是小瞧你,你今年几岁?”成闵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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