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本地人往往都是经历过战事的青壮,有些人甚至参与建设过庄园的城防设施,闭着眼都能找到防御薄弱点。
所以,明明是金军在防守,事实上却是忠义军占据了地利,通过在庄园中来回转移的运动战,将严阵以待的武兴军分割包围。
夜间作战,十分考验军队的组织度与主观能动性,因为与白日不同,火把再多,月光再明,军官也不可能紧盯着每一个人,开小差太容易了,或者说,浑水摸鱼之人的存在简直就是不可避免的。
这种时候,就得看平日里哪支军队训练更加严整,赏罚更加分明了。
若是寻常时,武兴军说不得也能维持住,可谁叫这是大败之后呢,一旦编制开始混乱,溃逃与避战的情况几乎瞬间就扩大化了。
“你怎么就撤回来了?”朱水庄的中心大院,裴满回此时也只披着一副铁裲裆,站在院门口,脸色铁青的询问。
其人身后是二百精锐甲士,身前则是一股溃兵,而且视线中还不断有兵马绕过路障向此处逃来。
这可是裴满回选定的决战场地,原本想着最起码要耗上数月,然后再退到庄园中心,做负隅顽抗。但现在距离正式开战不过半个时辰,这他妈的才哪到哪就被逼到绝境了?
见到裴满回脸色不善,溃兵中为首的一名行军谋克苦着脸说道:“将军,俺们也不是想要撤回来,而是被左右夹击了,俺们南边的百人队别说没有拦住贼人,甚至连动静都没闹出来,似乎都已经投了贼人。”
“放你娘的屁!”溃军之中,当即就有人喝骂出声,借着影影绰绰的火光望去,裴满回发现此人正是安排在南侧百人队的一名蒲里衍(五十夫长),此时正在用布条裹着左臂伤口,几乎是暴跳如雷:“若不是北边来了贼人,俺们被贼人掏了后背,老子至于连片刻都支撑不住吗?俺们谋克都战死了!你他娘的逃就逃了,竟然还敢讲屎盆子扣到老子头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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