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言摇头含笑说道:“毕大郎,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如同这种豪强之家,当家的自然不会担心底下的死伤,但当家的就不怕死的是自己吗?”
毕再遇沉默片刻,方才说道:“罗二郎,你说的有理,倒是我被一叶障目了。”
高敞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他看着面前这一文一武两名少年郎,心中连连感叹,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与此同时,早就注意到高敞一行人的孔摠也在感叹,的确是小瞧了那个小家伙。
他原本想着,毕再遇虽然有一百甲骑,却因为人生地不熟,应该没有办法打开局面。
等拖上一些时日,孔摠就可以用春耕为理由,向刘淮请求暂缓分家。
山东局势一天一个样,如今看着刘淮是烈火烹油,但那耿节度难道就不是繁花似锦吗?战事一起,身死军灭也只在旦夕之间罢了。
再拖上一年,说不得天下还会有变。
孔摠与兄长孔拯不同,孔拯的年岁太大了,又没有儿子,只想安安稳稳,不想着折腾。
在历史上,孔拯就是在今年将衍圣公的爵位传给孔摠的。
但孔摠却不想偌大的家业败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自救的。
可谁成想,毕再遇竟然用剿匪为抓手,轻易的掌握了县中最大的一股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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