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石纲听说过吗?”
“西城所听说过吗?”
“若不是我的祖父以大智大勇,将这些田产土地纳入自己管辖,并且用孔氏的名义将百姓变为佃户保护起来,曲阜也早就是流民遍地了。”
孔摠恶狠狠的瞪着罗怀言,然后转头看向了高敞。
“高知州,这厮一个小娃娃,不知道此等内情也实属寻常,可如何你也有了这种心思。在你们口中的土豪劣绅,如何不是小民得以对抗官府的依仗?!你现在将地方所有良善人家一扫而空,来日官府的手再压下来,谁来抵挡?”
“就凭那些没离开过家百里的小民?还是说那些所谓的乡长里长?到时候,这些人全都得任官家宰割!”
“高知州,你不仅仅是知州,更是山东的乡人,你且说句公道话,难道清扫天下所有大户,对小民真的是一件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事情吗?”
这就是具体做事之时的复杂之处了。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东汉末年,河北天灾严重,尤其是爆发了黄巾大起义之后,百姓更是拖家带口逃亡。
有些百姓逃到了太行山中,有些百姓则是逃到了幽州,成为豪强的徒附。
当时幽州的官员不仅仅没有阻止,甚至还要协助豪强吸纳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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