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中石凳上落座后,林凡容倒也没有卖关子:“如今的形势,党先生可能也听说了,可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党怀英更加无语了:“林员外莫要说笑,济南林氏家大业大,在山东根基深厚,若是林员外都束手无策的大事,我一介书生,又能如何呢?”
第五十六章为计当深远
林凡容摆手说道:“党先生姑且言之,我姑且听之嘛。”
党怀英思量了片刻,方才叹气说道:“林员外有可能误会了我与辛幼安的关系,我们二人同时在刘师门下求学时被同门并称为‘党辛’,只是因为我俩是当时刘师门下最出色的二人罢了。我们的交情并不是那么深厚,无非就是萍水相逢。
至于后来,辛幼安起兵反金,我回家乡赡养老母,更是分道扬镳,已经许多年不联系了。想要用这种关系联系靖难军刘大郎,让他网开一面……”
说着,党怀英就已经连连摇头。
林凡容却笑道:“党先生想岔了,这是军国大事,事关济南府的归属,若能因为党先生一句话就能改变,那才是有些奇怪。
我如今只是想问一问,党先生究竟如何看待如今局势?我林氏又该何去何从?”
党怀英听了前一句话刚刚舒了一口气,听到第二句又将心脏提到嗓子眼中来:“林员外这是……”
林凡容叹了一口气:“现在各方人马都有说法,却都是为自家利益作纠缠。我是真的想要听听毫不相干之人的说法。党先生品行高洁,安贫乐道,想必不会如同那些鼠目寸光的小人一般,诓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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