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孔先生来了?”移剌道将手中书卷放在了一边,对孔端起笑道:“伤口可见好?”
孔端起拄着拐杖,冷哼一声:“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
移剌道笑容不改:“那就是因为我大金主力兵马兵临城下,城中流言四起,并且城中豪强大户也不稳当了?”
孔端起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叹了一声:“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我孔府漏成了筛子,还是你果真是智几近妖,竟然次次都能一眼勘破局面,并且说的分文不漏。”
移剌道这次则是畅快大笑了,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后方才止住:“孔先生啊孔先生,在井底是见识不到江海之大的。你说我洞若观火,智极近妖,却不知此事易如反掌,若是我大金朝臣在此,早就看出我的小伎俩了。孔先生,我且问你,当时我在东阿拦下你时,我只有一人一仆罢了,使节团的其余人,你可曾想过都去哪里了吗?”
孔端起再次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都已经到了须城是吗?”
移剌道摇头:“自然不是,而是去联络东平府的豪强大户,并且给他们做出了承诺。”
“如同我跟着孔先生到须城一样,这都是闲子罢了,目的就是给诸位另一条路。”移剌道伸出了两根手指,示意此时有两条路存在了:“天平军得势之时,诸位自然不会走我们这条路,可如今……”
孔端起叹了口气:“事态艰难了,无论是我们个人前途,还是说天平军的前路,都艰难了。”
说着,孔端起竟然落泪,片刻之后,泪如雨下:“全……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贪恋权位,为了掩盖宋国不能出兵这一个谎话,只能不断用别的谎言遮掩,到最后……最后害了天平军,害了耿节度……”
说到最后,孔端起瘫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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