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肃连忙称是,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那我猜测大郎君的谋划应该是等待时机,夺取徐州一线,从而背靠宋国,以凭借大河南北运兵,来进行北伐。而这个时机应该会很快出现。”
刘淮点头:“若推算不差,应该是徒单贞被拿捏住,这三万精兵无论要归哪一方,都要撤走,到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了。”
梁肃感叹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随后正色说道:“但其中风险也不可避免,比如宋国来争抢地盘;比如有一个有担当的去统合这三万户,先来打山东;再比如完颜亮与完颜雍真的能够相忍为国,先对付外敌。那么徐州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总的来说,经过这几年大战,靖难大军与忠义大军都太疲惫了,未来两年无法集结主力,只能有数千兵马机动,正是咱们最虚弱的时候,谁都有可能咬一口,还得用四两拨千斤之法。”
说道这里,梁肃看向了刘淮,欲言又止。
刘淮见到对方这番表情变化,温言说道:“梁先生但说无妨。”
梁肃深吸一口气:“虽然接下来的言语有挑拨离间之嫌,但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接下来两年,大郎君最应该防备的,却并不是金国宋国,而是耿京耿节度。”
此言一出,一直在旁边作鹌鹑的梁球也哆嗦了一下,屁股向一旁挪了挪。
在此时就说这种话是不是过于交浅言深了一些。
刘淮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声说道:“莫非我没有回来之时,梁先生发现了些端倪?”
面对如此询问,刚刚还十分自信的梁肃却沉默起来,仿佛再次陷入了迟疑之中,不过片刻之后就沉声说道:“我们弟兄二人来的时候,路过了东平府,我们二人也只是走马观花……耿节度那里,似乎过于注重军事,而不注重民事,有些不妥当。”
“大郎君,养兵就是为了作战的,如今耿节度又往哪里打呢?要么是徐州的、要么是汴梁、要么是大名府,可这三方都有金国的重兵把守,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攻下的?他们还是有可能来攻沂州与益都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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