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倓心乱如麻,抬头看向自家父亲,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也就是杨沂中的拧巴之处了。
他当然是想要北伐成功,回到家乡的。
别的不说,杨沂中的父祖二人皆是与金人作战时战死,这可是切切实实的家仇国恨。
但他效忠的君王却是那副模样,而杨沂中本身的能力也是十分有限,并没有自己扩开大业的本事。
所以他也只能在赵构被金军威胁的时刻才能站在主战派的一方,为主战派张目。
杨沂中能发觉赵构的想法,但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干涉,甚至不敢对赵构说一个不字,也只能用装聋作哑的方式来加强主战派与太子的力量。
见到杨倓的表情,杨沂中再次深深叹气:“二郎,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对即错。老夫也只是中人之姿,难以……”
仿佛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无能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杨沂中只说了一句,就长叹连连,神情也随之黯然起来。
片刻之后,杨沂中挥了挥手:“二郎,且去吧,速速与妻子告别。你已经四十岁,想要名垂青史,还是得多努力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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