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刘淮从衣服下摆撕下布条,将右手与刀柄绑在一起:“这些只知道逃跑的签军都值得救,拿起刀来的就不值得了?没有这种道理。”
说罢,刘淮也不管魏昌的反应,拨马返身向着金军营寨冲去。
“大兄!大兄!”魏昌抓着马鬃摇了两下,又焦急的抓起马缰,双腿徒然的用力:“驾!驾!走啊!走啊!”
战马只是站在原地嘶鸣几声,复又后退两步,根本听不懂魏昌的指令。
魏昌只能再次下马,望着兄长远去的身影在原地使劲跺了跺脚,随即牵马来到刚刚刘淮所指的树下,拉着马蹲伏下来,警惕的望着四周,心中祈祷着自家兄长能安全归来。
刘淮并没有直楞楞的返回签军营门,而是从右侧绕了个弯,以纷乱的人群作为掩护,悄悄的潜回了战场。
不多时,他就遥遥望见了那个小小的战团。
照理说,甲骑能很轻易的战胜轻骑,更别说张玉亲卫的数量是李三的两倍。
然而这时半夜,虽然有时明时暗的火光映照,却也是模模糊糊,为了避免误伤友军,金军甲骑也根本不敢掏出弓箭来攒射,只能近身肉搏,这就给了李三等人逃脱的机会。
“往那边跑!”
李三早就找不到刘淮的身影了,此时只能带着乡人边打边撤。
他不是不想与金贼拼了,然而刚刚与张玉硬拼了几招,李三只觉得双臂发麻,长矛几乎要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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