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魏胜抚须不语。
张荣也稍稍正色。
其余诸将只有张小乙神色一振。
他是在北方起义失败而南逃之人,身为败军之将,这两年张小乙一直在想到底败在了何处,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却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怎么一朝被金贼水军七百人击败,局势就迅速无药可救,落得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此时听到刘淮所言,张小乙似乎模模糊糊摸到了一点东西,却又不太清楚,当即放下酒盏,认真来听。
刘淮继续说道:“第三,我们要明确要去干什么。”
他环视四周,声音渐渐变大:“咱们吊民伐罪,是天下至正之军,所行的也应该是天下至正之事。金贼不管流民,咱们要管;金贼不去平乱,咱们要平;金贼抢夺良田,咱们要分。如果不能驱逐金贼官府,取而代之,咱们千把人北上,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四周已经鸦雀无声,刘淮气沉丹田,朗声说道:“用一句话来说,咱们要做的就是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彩!”张小乙大叫出声,刚想要鼓掌,却见其余诸将只是皱眉沉思,当即闭嘴。
在刘淮看来,今天张荣与自家义父所争论的东西全是浪费时间。
魏胜的根本在于甲骑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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