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自然有理由阴阳怪气。
主要是在他看来,刘淮的所作所为就是在争权。
就是在为他的义父魏胜争北伐的主导权。
但这手段也太糙了点,太明显了点。
张荣自问与魏胜的统帅之争,不是为了争什么高低上下,而是他真的合适作这个北伐军的统帅。
论资历,张荣打出缩头滩大捷时,魏胜还是个小兵辣子;论地位,张荣在归隐前可是正经的右武大夫、泰州知州;论形势,这次往山东打,张荣是东平府人,魏胜一个宿迁人,山川地形哪能有他熟悉?
张荣不是不能容忍山头,他自己部下都是山头林立,但是刘淮连大胜后的宴席都不参加,就去拉拢签军的人心,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魏胜下首的位置一直空着,让人看着就别扭,许多事更是谈都没法谈。
今早刘淮单骑入阵的英姿可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在座的自问哪怕是突袭也没几个敢这么莽,万一这边谈定了,刘淮回来后不同意,要耍泼皮掀桌子怎么办?
“张伯说笑了,短短一个时辰,怎么说能让这些山东汉儿归心?无非就是让他们稍稍安定,外加探知山东虚实罢了。”
刘淮没有落座,而是直接站在大堂上,对着一众将领侃侃而谈。
“哦?短短一个时辰,你能探知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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