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天寿愕然不语,温敦浑玉说道:“朱三,你们这五个庄子环绕县城,平日里还可以说是为了商贸方便,进出简单,但到了战时,若不把这几个庄子都握在手里,大军哪里敢近县城?更别说再往北走了。
若你内心起了怨怼,不说与忠义贼作交通,只是将我军归路一堵,那我军岂不是自投死路?”
朱天寿喃喃自语:“可……可俺已经纳了投名状了,已经恶了那忠义贼刘大郎了,如何还会投靠他们?”
温敦浑玉也懒得解释什么投名状之类的江湖手段在军中是如何不靠谱,直接言道:“你说什么都没用,朱三,我这么多年的从军厮杀,只得出来一句话……”
说着,温敦浑玉声音变大,直视朱天寿的双眼:“谁保证你的都不算数,只有你自己做得了主的才算数!”
朱天寿呆愣当场。
温敦浑玉语气转成狠厉,手中长枪转了两圈说道:“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趁着我身侧亲卫稀少,将我一刀两断,然后回到庄子,你是勾结忠义贼也好,还是吃了老虎鞭直接起兵也罢,总归与我武兴军当面锣正面鼓做一场。你打赢了,我们武兴军全都死在这沂水县也无妨,你若打输了,武兴军推平了朱家庄,到时候,我保证你们庄子鸡犬不留!”
“要么就赶紧大开庄门,带着你的那些庄户,赶紧滚到县城里去。少他娘的跟我讨价还价,我好说话,都统来了,就不是这个价码了!”
朱天寿依旧保持着呆愣的表情,直到温敦浑玉再次催促,才猛然抬头,满是眼泪尘土的脸上此时已经全是悲愤之色:“太尉如此做事,就不怕失了人心吗?”
温敦浑玉不由得失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到最后竟然仰天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人心?什么人心?朱三,你也是个伶俐人,你来告诉我,对于我们武兴军来说,究竟谁算是个人呢?”
朱天寿复又愕然一时,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意识到什么,顿时张口结舌起来。
温敦浑玉自然也不是想要从朱天寿这里找答案,反而以一种传道授业解惑的姿态直接解释:“武兴军不是来接手莒州的知州知县,我们是大军,从来只为作战而存在的大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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