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士捧着文册前来,向徒单章拱了拱手后,在一旁案几上铺开纸张,稍稍研墨后就静待徒单章说话。
“两封文书!”徒单章大声说道:“第一封要写沂水县知县大平正贪赃枉法,竟然敢贪我武兴军的军粮,事发之后想要叛逃,被俺就地正法。
第二封要写,沂水县良善人家朱天寿深明大义,为我武兴军筹措良多,当为县令!”
说罢,徒单章对着那文书说道:“第一封当即送到都统手中,至于第二封……”
徒单章上前,抚摸着朱天寿的脑袋说道:“若你的诱敌之计能成,俺会将第二封与俺的报捷文书一起送去;而若是不成,你也莫要想当什么县令了,也去喂狗吧!”
朱天寿再次重重叩首,将额头磕得通红:“谢太尉赏识,俺朱三万死不辞。”
两封文书须臾写罢,徒单章上前扫视几眼后,就在两封文书上用印,分在两个信封里装好,并且泥封好后。由那军中文书塞进了怀中,并且拱手离去了。
徒单章目送文书远去,回头又看向朱天寿:“朱三,俺还是有一事不明,你一个汉儿,为什么铁了心的要跟着俺们武兴军呢?照理说,不是那些汉儿贼才是你的依仗吗?”
朱天寿这次沉默了片刻,方才在徒单章玩味的表情中激愤出言。
“太尉,关系远近不是如此这般算的。就如同俺与这大知县,他是渤海人出身,而俺是山东汉人,他离女真国族要近得多,为何太尉要杀他而留俺呢?不就是因为俺虽是汉儿,却是与太尉利害一致,而他虽为渤海人,却是与太尉离心离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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