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国……”顿了顿,刘淮不由得嗤笑以对:“宋国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这事你晓得,我自然也晓得。但宋国是当今世上唯一的汉家王朝,值此蛮夷入主华夏之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背后捅刀子的,否则就会被天下英雄所不齿。”
说着,刘淮思考片刻之后方才说道:“甚至,如果宋国这次难以支撑,我还要率军南下,以助宋国抵御金贼。”
何伯求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刘淮却摆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但你可想过,汉奸这个名头落到史书上,落到世人眼中,无论咱们之后做出多大事业,总会是抹不去的污点。
子孙后人都会指着咱们的名字说:虽然这几人如何如何,但他们在绍兴三十一年的退缩,还是使蛮夷一统华夏,神州陆沉,天下遂亡。
一句话就是,可以反宋,但决不能助金灭宋!”
何伯求叹出声来:“左右是刘大郎的道理,我无话可说。”
刘淮知晓仅以这种言论,无法说服于他,只是继续说道:“至于老何你担心的,宋国将忠义军召回之事,呵,你不是也知晓宋国的怯懦吗,如何如今就转不过弯来了呢?”
何伯求一愣:“愿闻其详。”
刘淮摇头:“你可知四川名将吴玠?你可知宋国为何干罢岳飞、韩世忠、张俊、刘光世的兵权,却不敢罢吴家的兵权,以至于吴璘依旧掌控四川兵权的同时,吴拱却能掌握襄樊兵权?”
“因为吴家恭谨?”
“不,因为吴家平日恭谨,关键时刻跋扈异常。”刘淮声音变得冷峻:“因为吴玠敢于因为丝毫小事,就要去杀一转运副使,虽然最后被胡士将劝了回去,却依旧杀了转运使的都使,但宋国小朝廷得知他的决心后,竟然不敢再夺兵权。”
这事其实挺离谱的,吴玠一个军区司令,想要杀勾光祖这等副省,被人劝住后,余怒未消杀了一群漕运官员,宋国朝廷对此连个屁都不敢放,也是令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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