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深夜至此,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徒单氏虽然贵为太后,却自然不会在皇帝面前拿架子,有些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
完颜元宜抬起眼皮,看见地面上散落着些许玉片与竹片,心中知晓徒单太后似乎在玩什么博戏。
当然,老太后在宁德宫颐养天年,左右无事,平日小赌一把算是怡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完颜亮笑容和煦,先是行礼口称母亲安康,随后继续说道:“孩儿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仆散师恭那厮在出征之前,跟太后说什么了?”
徒单太后舒了一口气,仿佛放松了些:“陛下也知道,忽土(仆散师恭女真名)从小在你父亲帐下养大,是个听话孝顺的好孩子,这次去征讨契丹之前,他觉得兵凶战危,就与老朽道个别。前几日安安全全回来了,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完颜亮眉毛一挑:“那仆散师恭有没有跟母后抱怨过,说我国世世代代生活在上京,后迁徙到中都,再然后迁徙到汴京,现在又要渡过淮河、长江去攻打宋国,致使中原疲敝不堪。他说没说过曾向俺进谏,不要这么做,俺却一意孤行,致使契丹之事糜烂,可算是天意?”
徒单太后脸色一僵:“陛下说笑了,这些都是忽土那孩子跟老太婆说得牢骚话,老朽也就听听罢了,如何能算数呢?”
此时徒单太后也醒悟了过来,这必然是当时在她身侧服侍之人中有人向完颜亮告密,只是不知道告密之人是否添油加醋。
“母后,如此说来,这一切竟是真的了?”完颜亮扶着腰带,喟然道:“母后,且近来,俺有私密话,想说给你听。”
徒单太后凑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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