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国感觉如同被山中君盯上一般,浑身剧烈颤抖一下,停住了脚步,回头死死盯着刘淮,同样扶着刀戒备起来。
眼见两人就要火并,一直低头不语的辛弃疾出手了。
他先是劈手夺过张安国的佩刀,随后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这一记势重力沉的大逼斗直接将张安国打翻在地。
“张七,你若真的为节度着想,就应该想着在这里为节度留住一点本钱!”辛弃疾厉喝出声,目光同时扫过帐中诸将:“天王军也是可以说弃就弃的吗?你弃了天王军,哪怕找到了节度,你用什么去挡金贼甲骑?而咱们坚守在这里,只要节度到了营寨以北,他就是安全的!”
“谁敢再言撤退,谁就是抛弃节度、抛弃全军的罪人,就得先过我辛五这一关!”
帐中一时寂静。
这些将领同时明白,这大青兕已经被激起了血气,若真的还要逃,那可能真免不了一场火并了。
刘淮适时上前,与辛弃疾并肩而立,并用手指在甲胄上擦下一抹污血,抹在额头上:“诸位,我以忠义大军前军统制的身份起誓,若今日坚守营寨依然败亡,则由我先死!若大营未破,诸将却有先逃者,那我但凡活下来,无论天涯海角,必定追杀此獠!”
天平军众将又是一凛,就连已经爬起来的张安国也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逃回来东岸第三阵主将时白驹捂着大腿,有些狼狈的说道:“刘大郎,不是我们想要逃,也不是仅仅是我的白驹军想逃,而人人皆想逃,就算辛五郎的辛字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你说服了我们这些将领,难道还能说服这近万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