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人组成的阵型犹如被顽童抽动的蓬草般炸裂开来,不分东西南北的向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真的是四面八方,有十几号人干脆往右军枪阵跑去,到了跟前才发现不对,却也不敢折身逃跑,只能在忠义军军官的呵斥下,抱头蹲下投降。
而直到此时,张丑才彻底恢复清明,却是立即拉住慌乱不堪的张百草。
“二郎,你去殿后,能拉多少人就拉多少人,不求能杀敌,只求能拖延一二,哪怕是投降也罢,总之莫要让宋人那么快的追上来。”
张百草脸色苍白在马上摇摇欲坠,满头满脸都是大汗,却依旧咬紧牙关,口称得令,随即带着几个听指挥的心腹,沿途收拢庄户,向着百步外的枪阵冲去。
张丑又抓住马金陀的胳膊:“阿陀,俺还有五十骑都是心腹,现在都与你。由你为先锋,去打开退路。”
马金陀严肃点头,戴上头盔后却又严肃发问:“大哥,你现在还指望啥?降了吧,也莫要再有死伤了。”
张丑苦笑:“俺如何不知今日失了计较,但俺也要向何大哥作交待,此时是万万不能降的。”
马金陀再次点头,抢过张丑的旗帜,扔给身后乡人,随即举起长度惊人的长矛呼喝一声,转身让五十轻骑聚集在身后,向着那面绣着鱼符的张字大旗缓步而行。
那里有宋人的一百骑兵,此时已经散开来,其中除了有人持弓箭,有人持长矛,竟还有人拿着渔网朴刀绳索,看起来不像是来打仗的,倒是像是大局已定下来收拾残局的。
这让马金陀心里十分憋屈,随即挺起长矛,一夹马腹,疾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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