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京听到此时,连忙摇头:“五郎,俺没有什么当公侯王爷的野心,只想带大伙活下去而已。”
辛弃疾又是沉默片刻,方才艰难作答:“这才是刘大郎不老实的地方。耿节度须知晓,人是会变的。
还是那汉末三国,曹操置五色棒打死奸宦叔父时,何尝不是想做大汉忠臣?然而后来又为何篡汉了?无非是有了地盘,有了效忠的部众,有了强大的军队后,觉得天下事不过如此,这江山姓刘的能坐得,他姓曹的自然也能坐得。”
“耿节度。”辛弃疾正色言道:“到时候,你有两三州之地,有数万兵马,有我,有大铁枪,有张七这样的人誓死效忠,你真的能安心去放弃一切,去当富家翁吗?退一万步讲,到时候,你愿意,我愿意,他张七能愿意吗?张七的部下呢?”
张安国觉得辛弃疾这厮八成是在针对自己,当即就要作色。
耿京却笑着摆手:“说远了,说远了。五郎,现在还是要求生的。”
辛弃疾再次沉默,他今日沉默的次数比过往十天还多,良久之后才说道:“那就先拿下费县,然后咱们在沂州立足,拿着今日刘大郎的许诺与忠义军说个一二三,底线是与他们以沂水中分沂州,互为守望,攻打金贼,如何?”
耿京捏着络腮胡子,连连点头。
辛弃疾见状,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咬牙说道:“等安定下来,我要处置一批匪类,望节度首肯。”
张安国在旁边听着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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