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随便说说,若说错了是俺见识短,大官人勿怪。”老者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说道:“俺只是觉得,俺们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平白卷入战事?忠义军的官人们,为何又要打仗?大家安安生生的过太平日子不好吗?”
这时候,两个年轻农人也寻来的木头,刘淮稳扎马步,双臂扒在车侧,嘿然一声就将侧翻的驴车扶正了。
年轻农人被面前之人的神力惊得呆愣片刻,又在催促中连忙将木头垫在车辕下,将驴车支起。
刘淮拍了拍手笑道:“老丈你是何伯求庄子上的庄户吧?何伯求何三爷可是个厉害人物,有他在,自然能庇护你们一二。
可老丈你有没有想过,这北地百姓万民,有几人如何伯求一般,又有几人能托得妥善庇护呢?老丈,你在沂水畔过活,总不至于见不着什么流民饥民吧。
总不能因为何家庄还能活下去,就不让那些被金贼欺辱的活不下去之人反抗吧,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不知是因为刘淮一人将驴车扶正的力量过于惊人,还是他的言语犀利,老者一时间没有回答。
刘淮拿起轮子,将轮毂怼到车轴上又拿木楔楔住。
“好了,应该能坚持到你们庄子,不过回到庄子后再修一修,这轮辐都快朽了也不管。”刘淮见老者定定看着自己,摇头笑道:“老丈,我们忠义军上下一心,负重至此,只是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而已。老丈不妨替我们劝劝何三爷,让他不要逆大势而动,平白作了助纣为虐的小人。”
说罢,刘淮径直上马。
直到这时,老者仿佛才反应过来,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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