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莫说风凉话,你莫说这些在北地遭罪的农人,便是咱们这种出身,在大宋时碰到几十兵痞,不也是先避开再说吗?”队伍当中一名披着铁裲裆的青年轻声呵斥了女骑士两句,随后又扭头对带路者温言道:“我家小妹脾气急躁,平素在家骄横惯了,却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无碍无碍。”带路的向导也是长舒一口气,心说魏胜魏都统真是会养孩子,义子大郎刘淮悍勇无匹,而二郎魏郊却是如此温文尔雅,就连他女儿魏如君虽然话多了些,在文书公事上也是有一些方面之才的。
魏郊安抚完向导,拿下挂在马颈侧的帷帽,递给魏如君:“阿君,日头大了,戴上帷帽吧。”
这种帽子一般用皂纱(黑纱)制成,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丝网或薄绢,其长到颈部,以作掩面,既可以防晒,又可以防风尘,可以说是这年头女子长途旅行必备之物。
魏如君撇了撇嘴,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二哥,我这一身男子打扮戴个帷帽,不伦不类的,我才不戴。”
“那就成黑炭头了。”
“黑炭头就黑炭头,阿耶兄长还能嫌弃我不成?”
魏郊拿着帷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谁不喜欢白皙妇人呢?就说王世隆家的小娘子,今年年方二八,正要说亲,我远远见过,果真是大家闺秀,白得耀眼。”
魏如君撇了撇嘴:“咋了,要说亲给二哥你?”
魏郊连忙摇头:“怎么可能,王家是海州豪强,王世隆又在大兄麾下听令,他们想要结亲,肯定要和真正当家的结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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