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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杨鸣推开门时,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空虚,仿佛某些本该存在的温度被人为抽离。
茶几上的信封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白光,像破碎的玻璃,静静切割着最后的温存。
杨鸣凝视着它,喉咙深处泛起一丝苦涩。
指尖触碰信封的质地,这种触感曾经代表着温暖,此刻却如同某种无声的控诉。
拆开封口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意,每一行都像是在尺子的规制下完成。
这种近乎偏执的完美,暴露了写信人内心的波澜——越是想要表现平静,反而越显得痛楚难当。
“阿鸣:
王海来找过我了。
他和我说,你要和别人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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