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顺着摇晃的木楼梯上到三楼,狭窄的走廊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节能灯。
墙壁上的白漆斑驳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水泥。
最里面一间房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线。
杨鸣放轻脚步靠近,地板上的垃圾和灰尘让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那个年轻人。
房间很小,也就十来平米,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和塑料袋,床边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凳。
年轻人正坐在凳子上,俯身对着床上的人说着什么。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脸色蜡黄。
一条破旧的蓝色蚊帐垂在床边,床头柜上摆着几瓶药和一杯浑浊的中药。
年轻人用缅语低声说着什么,语气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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