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城中村的深处,一栋三层自建房的二楼,外面挂着“按摩推拿”的招牌。
房间里弥漫着碘酒和止痛药的味道,墙角堆着用过的纱布和注射器,老式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声,灯光惨白。
花鸡坐在一张破旧的诊疗床上,左肩和右腿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戴着老花镜,手法还算利索。
刚才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子弹取出来,肩膀上的那发贯穿伤还好处理,大腿上的子弹卡在肌肉里,折腾了半天。
“你这伤算轻的了。”老医生收拾着器械,“子弹没伤到骨头,养个把月就好了。不过这几天别剧烈运动,伤口会裂开。”
花鸡动了动左臂,感觉还能接受。
虽然疼,但不影响右手开枪。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医生:“谢了,老孙。”
老孙接过钱,也不数,直接塞进抽屉里:“你们这些人啊,一个比一个狠。前两天还来了个断了三根肋骨的,硬是不肯去医院。”
“医院问题太多。”花鸡穿好衣服,动作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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