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着尘土,吹得路边的垃圾袋翻飞。
霓虹招牌底下,行人低头快步走着,谁也不看谁。
这是哈市的三月,春寒料峭。
麻子坐在宝马530里,左手握着保温杯,右手看着手机上的实时汇率。
脸上的坑坑洼洼越来越明显,左脸还多了一块斑。
北方人管这叫“太子斑”,说是富贵命。
“哥,前面那个路口堵了,我绕道金山小区走。”开车的小伙子二十出头,寸头,眉眼和麻子有三分相像。
麻子头也不抬:“行,别耽误了点。老袁这人最忌讳迟到。”
宝马车转了个弯,驶进一条狭窄的胡同。
路两边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筒子楼,脏兮兮的砖墙上贴满小广告。
“今天这单要是谈成了,是北方的第十八家店了吧?”表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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