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傍晚,落日将天际线染成暗红色,像是被火烧过的伤疤。
孔兵赤脚走在沙滩上,海水漫过他的脚踝又退去,留下一串很快就会消失的脚印。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短袖衬衫,袖口松松地挽起,露出手臂上几道早年落下的疤痕。
沙滩上游人稀少,大多是拖家带口的外地游客,没人会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眼底藏着的阴霾。
海风拂过他的脸,盐分在唇边留下苦涩。
这苦涩让他想起苍县那个穷破的村子,瘦骨嶙峋的母亲和父亲。
他没想到,十多年后,自己名下握有十几家公司,手下能够随时调动上百号人马。
苍县、南城、山城、陵城……他的足迹烙印在川渝地区的每一寸土地上。
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回忆在脑海中翻涌,如同眼前不断拍岸的海浪。
山城的日子是最屈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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